萧彬虽然可以去看他,可已经不需要萧彬牺牲自己保护衍哥儿。
那样也太残忍太不公平。
对于萧彬,她始终是心怀亏欠的。
如果没有上次运河上毅然决然地奔赴和尝试,她觉得还可以装糊涂,和萧彬之间依旧回到护卫和主子的关系中。
双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那层未曾戳破的窗户纸。
现如今,再也不是可以装聋作哑的境况了。
他们之间,还缺一个真正的道别。
萧彬沉默。
良久,苏渺云还是先说话了。
“我小时候,总听孝肃太皇太后讲故事。”
“我最喜欢听她讲宪宗时少年将军犁庭建州女真,风雪奔袭威宁海,马踏北元汗庭的丰功伟绩。”
“据说那时候达延汗还是小孩子,被他大二十多岁的妻子满都海装在箭囊里背在身上仓皇逃命。”
“孝肃太皇太后非常自豪,说英宗当年北狩就是被关在威宁海。这也算是一雪前耻,没给大梁皇室丢脸。”
“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少年将军是怎样的风采,是不是像画像上的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