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钞票厚厚一封,一万零一元,寓意万里挑一。
薄祈安把红包压在床垫下面,说是这样就算有了长辈祝福,他和老婆一定会长长久久,一辈子不分开。
男人嘴上说着再也不去,实则逢年过节比谁都积极,排场更是大得惊人,非要把他的好兄弟兼妹夫比下去。
用薄祈安的话来说,丈夫就是要给妻子长脸,他夫人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他这个当丈夫的不能丢脸。
陆谨言:“你不丢脸就让我丢脸?”
有没有搞错?好兄弟年年都拉踩他,这样下去他何年何月才能讨得岳父岳母欢心啊?
陆谨言和苏桃相处几个月后,吵吵闹闹地领证结婚了,婚礼办得相当隆重,苏瓷和薄祈安没少添砖加瓦。
说实话,陆谨言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最后是靠父凭子贵入了岳母岳母的法眼,回回见面都夸他不错。
拜托!生孩子究竟哪里不错了?看着桃桃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吓得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香。
生孩子那么疼,要不是打胎对桃桃不好,他宁可陆家断子绝孙,也不想桃桃遭那份活罪。
好几年过去,他姐夫嫂子那边倒是丁点消息都没有,陆谨言偷偷找了个机会,私下找他薄哥取经。
薄祈安冷冷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视线仿佛在看傻子:“简单,结扎。”
婚后不久他就悄悄做了手术。
不敢告诉老婆。
其实他恐育。
一方面是担心怀孕对老婆不好,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害怕新生命的到来,会抢走老婆对他的爱。
可是他又怕老婆因此憎恨他,夺走了她成为母亲的权利,所以一直装作没有手术、措施做得很到位的样子。
直到苏瓷主动提起,他才狠狠松了口气,原来老婆也不想生小孩,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取代他的位置。
尽管他的想法很自私。
可人至少得为自己自私一次。
因为大度,薄祈安从前被抢走的东西太多,现在老婆是他的底线。
至于他的父母,他不提,苏瓷也不问,那是薄祈佑的父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