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探马气喘吁吁地跑来,“西城周围山林里没发现伏兵,只有些砍柴的百姓!”
“不对,”司马懿猛地拽紧缰绳,马驹子惊得刨了下蹄子,“诸葛亮平生谨慎,从不弄险。他敢开着城门喝茶,定是在城里埋了十万兵!”他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仿佛看见无数蜀军藏在墙后头,就等着他往里钻。
这时候,城楼上的诸葛亮呷了口茶,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大,却顺着风飘到了司马懿耳朵里:“仲达啊,你跑了几百里地,不累吗?上来喝杯茶歇歇脚?我这老荫茶去暑!”
司马懿浑身一激灵。诸葛亮叫他“仲达”,跟喊自个兄弟似的,可这热乎劲儿里透着股瘆人。他扭头就对副将喊:“快!后队变前队,撤!”
“都督,为啥撤啊?”副将傻眼了。
“你懂个啥!”司马懿鞭子一挥,“诸葛亮肯定算准了我不敢进,故意装成这样骗我!咱一进城,准被包饺子!”他生怕走慢了,催着大军掉头就跑,马蹄子踩得尘土飞扬,跟身后有老虎追似的。
城楼下的老兵看着魏军跑远了,差点把扫帚扔了:“军师,他们……他们真跑了?”
诸葛亮把茶碗往桌上一放,长出了口气,手心里全是汗。“跑了就好,”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再晚一会儿,我这茶碗都端不住了。”
马谡从城楼拐角窜出来,脸白得跟纸似的:“我的亲军师!刚才我腿肚子都转筋了,您咋跟没事人似的?”
诸葛亮笑了笑,羽扇指了指远处的山:“你看那片林子,要真有伏兵,鸟雀能这么消停?司马懿就是想太多,自己吓自己。”他说着,忽然咳嗽起来,咳得弯了腰,“其实啊,我这心里头,跟揣了二十五只兔子似的,百爪挠心呢。”
后来有人说,诸葛亮这是空城计,胆子比天还大。可只有跟着他的老兵知道,那天他下城楼时,扶着栏杆的手都在抖。再后来姜维问起这事,诸葛亮正对着地图发呆,头也没抬就说:“啥计啊,就是赌司马懿比我还怕输。”
蜀亡那年,有个老兵回到西城,城楼上的栏杆早朽了,墙角还长着当年诸葛亮喝茶时撒下的茶籽发的芽。他摸着墙缝里的土,忽然想起诸葛亮说的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