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明正斟酌着要不要开口说，戴安嘿嘿笑了笑，一股脑全说了。
“那当然是，顾家还有识大义的人啊，二夫人亲自要求的！”
苍明挑了挑眉。
看来，这次派来的人似乎不是那么聪明。
原本，他还以为是对方的伪装，但处理的事情多了以后，就觉得，如果这算是他的伪装，那他是真的厉害。
顾辞暇靠在病床头低笑。
“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
顾辞暇看向苍明。
“苍警官，能不能让我和亲人道个别呢？”
苍明点头：“当然可以。”
顾辞暇朝孙菲菲勾了勾手，孙菲菲眼含热泪走了过去。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放心，我留给你的钱足够你衣食无忧，只是后半辈子，离你妈远点，她贪心不足，只会害了你。”
孙菲菲呜咽了一声、使劲摇头。
“不要，你会没事的，我等你回来！”
和顾辞暇在一起的几天，是孙菲菲最有归属感的时光。
他不爱她，却对她很是呵护。
孙菲菲只是不聪明，但她不蠢，她知道，顾辞暇只是藏拙，外界对他的认知，都是他故意让别人看到的。
顾辞暇捧着孙菲菲的脸，嘴唇凑了过去，外人的视角就像是两人在亲吻一样。
他贴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顾家的所有人，只有大哥和大嫂能信，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定要和他们站一起，另外，不要听信陈君如和顾怡的任何话。”
孙菲菲瞪大了眼睛，脊背骤然紧绷，喉咙发出低频的哬声，看着他拉开了和自己的距离，摁动警铃，让护士拔了自己手上的针管。
戴安笑嘻嘻地要给他戴上手铐，被苍明拦住了。
苍明睨了他一眼。
“他是个病号，怎么？你还担心你太弱，压不住他？”
戴安磨了磨牙，刚要反驳什么，就见顾辞暇自己双手握拳，伸到苍明面前。
“苍队长，按规矩办事吧。”
苍明抿了抿唇，最终，拿出手铐，铐在他身上。
“对了。”顾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