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安冷哼一声:“又不是他难受,也不是他被数落,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让你别把他爸妈的话放在心上。”
“安安,他不是这样的人!”沈姜秀气的眉微微拧起。
空气忽然陷入沉默。
“那他”看着沈姜快要哭出来,谭安安到底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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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是下午四点离开的,离开的时候沈姜婆婆热情地挽留他们吃晚饭,谭安安强行将温吟跟于琪拉走了。
去了附近一家商场。
谭安安生气时总喜欢购物发泄。
她试衣服时,温吟坐在沙发上回程行简的消息。
【还没结束吗?】
【出了点别的状况,应该比较晚才能回家了。】温吟抬起眼,店员又拿了两套衣服进去试衣间。
“她这么生气有什么用呢?姜姜自己都愿意受这份罪,我们这些旁观者也劝不了。”
若说在见沈姜前,于琪或许还能理解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那在见了沈姜之后她便完全不想提母爱伟大的话。
为了一个孩子变成那副痛苦的样子,在于琪看来,像是一种献祭,为了那个未成形的胎儿,彻彻底底抛弃了自己。
似乎沈姜已经不存在了,如今剩下的是宁明诚的妻子,某人的妈妈。
“没有经历过的路,旁人再怎么提醒那是一条危险荆棘的道路,当局者也不会听。”温吟抿了抿唇。
谭安安性格直爽,对待朋友仗义,却偏偏低估了人性。
于琪耸耸肩,表示认同。就像她,明知道跟余至在一起将来压力有多大,但那些都是未知的,即便会焦虑,但大多时候她更愿意相信未来一定是好的。
谭安安衣服包包鞋子买了一堆,刷了卡让店员直接送去她家里。
三人去了五楼一家日料吃晚餐。
“江总,幸会幸会。”
刚到餐厅门外,温吟便听到一道谄媚的声音,年轻男人有些局促地对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伸出手。
江津越脸上挂着儒雅温和的笑,稍微握了一下年轻男人的手。
余光里,身穿驼色大衣的女孩进入视野中,江津越的注意力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