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跪爬到沈老夫人腿边，抱紧她的腿，“曾奶奶，我想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去哪里，我就跟着妈妈去哪里。”
“幼儿园里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瑶瑶没有爸爸了，只剩下妈妈。警察来了，求您让我跟着一起去吧！”
“瑶瑶啊。”沈瑶瑶的话把沈老夫人的心都说碎了，心疼地摸着她的发顶。
冷硬的心此刻软得一塌糊涂，瞪一眼俞淑宁，还是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东西是沈家的，沈老夫人要放过俞淑宁，苏凛自是没意见的。
不过俞淑宁这一出为了什么，苏凛已然猜出个七七八八。
如今只看沈老夫人的态度了。
沈老夫人厌烦地朝俞淑宁推着手，“你赶紧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搬过来！”
俞淑宁原本一直低着头哭，听得这话像被惊到了似地猛地抬头。
“奶奶……”
沈瑶瑶高兴地叫起来，“曾奶奶，您是同意妈妈回来陪我了吗？”
沈老夫人看着沈瑶瑶暗自一叹，出声警告俞淑宁，“好好带着瑶瑶，但凡再敢教坏瑶瑶，严惩不怠！”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瑶瑶的。”俞淑宁拼命抹着眼泪，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也不知道眼泪里有几分是真心。
苏凛暗自感叹。
还真跟她猜得差不多，今晚俞淑宁把所有人都变成了她play的一环。
虽然走的是险招，到底成功了。
“曾奶奶，谢谢您的，我一定会加倍孝顺您！”沈瑶瑶感激地道。
沈老夫人像是乏极了般推推手，“除了小凛，其他人都下去吧。”
俞淑宁忙拉住沈瑶瑶，离开前不忘低低道一声，“谢谢奶奶。”
沈棘年看一眼苏凛，抿唇无声出了门。
等只剩下二人，沈老夫人才再次深深一叹。
目色沉重地看向她，“小凛，奶奶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苏凛垂下头去，“对不起，奶奶。”
她做不到。
曾经爱过，她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