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年依旧一动不动。
意思明显:他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到,苏凛要不高兴,尽管把他打死在这里。
王杰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就算被打死,也会要求不要追责苏凛。
苏凛也知道他这人向来一诺千金,突然就没了发火的兴致。
转身走出去。
吴刚夫妻忙追出去,“小妹,既然来了,就住一晚再走吧。”
两夫妻十分客气,把苏凛带去家里。
吴刚是孤儿,和老婆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
夫妻俩辛苦劳作,盖了个小院子。
虽然不算很大,但布置得十分温馨。
吴刚媳妇把最好的一间房让给了她,“小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和刚子去买点菜,给你包饺子吃。”
“谢谢嫂子。”苏凛道。
吴刚夫妻虽然只是临时认的哥嫂,但很热情。
见两人一起出了门买菜,苏凛也走出来,站在院子里看。
这一抬头,才发现对面的院子是当年沈棘年被罚跪的地方。
郑丽如虐待亲儿子还怕人知道,特意租下了那处院子。
墙有人高,但拦不住苏凛。
她轻轻一跃,便像小时候一般坐在了墙上。
院子早就长满杂草,苏凛依旧一眼就认出沈棘年被罚跪的位置。
那一片与别处不同,铺了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用沈济安的话说,只有跪得疼了,才记得牢。
沈济安的话说得浑,郑丽如还是当圣旨一般,第二次她看到沈棘年时,他跪的地方果然铺了鹅卵石。
苏凛只记得当时自己气得头发都竖起来,悄悄割断门口的桃树,把回去的沈济安和郑丽如砸得哇哇叫。
而当初的沈棘年呐,倔强又实诚。
郑丽如叫他跪就跪,不让他起来就不起。
据说郑丽如用上学威胁他,只要他肯老实由着沈济安欺负,就能上心仪的学校。
苏凛给他出完了气,又跳下墙骂他。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骂了什么:“狗屁学有什么好上的,我就不爱上学!字那么多,又看不懂!”
“我要是你,就先揪着那个大的揍一顿,再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