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谁？”龙霄甩了甩尾巴，火焰在爪尖跃动，“吞他祖宗的龙鳞？”
“别急。”云澈按住龙霄的肩膀。
他的剑还滴着傀儡的机油，却稳稳指向符文最密集的石壁：“这些符文在往同一个方向汇聚。”他剑尖轻点，众人这才发现，所有纹路都在向石壁中央的一道裂缝延伸，裂缝里渗出的黑雾比别处更浓。
紫月指尖燃起幽蓝火焰，抛向裂缝。
火焰触到黑雾的瞬间突然熄灭，像被什么东西一口吞掉。
夜辰的星图在掌心凝结，星芒扫过裂缝后突然扭曲：“里面有活物。”他的声音沉下来：“不是人类，不是精灵，甚至不是已知的魔物。”
苏浅摸了摸脖颈上的结痂。
双心在胸腔里轻轻震颤，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她盯着那道裂缝，喉咙发紧：“林炎的声音，刚才混着另一个。”她看向灵虚：“初代实验，除了0号，还有其他实验体？”
灵虚的手指扣紧权杖。
月长石的光暗了暗：“初代记录里有个‘影’。”他的声音发颤，“和0号同时诞生，却被永远封印。”
“影。”白璎重复这个词，银甲下的机械关节发出轻响，“如果引灵阵是为了唤醒它”
“那我们得先拆了这破阵。”陆凛的终端弹出黑客界面，代码如蛇般窜向符文，“给我十分钟。”
“等。”苏浅突然抬手。
她盯着裂缝里的黑雾，发现符文的银边正在变亮，像被什么东西从另一端推动。
“它们在加速。”她转向众人，“不管里面是什么，它等不及了。”
云澈握紧剑柄，剑光在掌心流转：“探路。”
龙霄甩尾震碎脚边的傀儡碎片，鳞片间腾起烈焰：“我开路。”
众人围向那道裂缝。
符文的银光越来越盛，在他们脚边织成网。
苏浅摸了摸胸口，双心的跳动和符文的频率渐渐重合。
她望着裂缝深处，听见风里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林炎的笑，另一个更沉，像来自地底的闷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