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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北周营地内。
斥候来报。
“启禀将军,敌军出营,向北原而来。”
众将士闻言,立刻开口请兵出战。
郁迟意识到不对。
罗廷昭抬头,鹰狼之眸阴沉一片,“浮桥,夏侯寻以名攻北原,其目的却在浮桥。”
郁迟皱眉,“乱吾之后,却攻吾之前。”
罗廷昭,“可以让熟悉水性的士兵埋伏于江水之中,应击敌军。
再由五千弓箭手,提前藏于浮桥北侧,等敌军来烧桥时,一起射杀。
木牛流马中的士兵也要准备随时迎战,敌军多半会趁乱来抢,届时我军可水陆齐出,围而击之。”
郁迟这还是第一次和罗廷昭一起打仗。
但不可否认,抛却其他而言,这个后辈在战场上的造诣的确十分了不得。
郁迟,“罗将军说的很对,但还有一点,我军粮草要守好,以防敌军将计就计,反过来偷袭。”
两军对垒激烈。
但似乎双方都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最后一通混乱下来,各有损失,但损失都不大。
好像谁也都没赢。
之后的几次交手,结果也依然大差不差。
眼看着距离端午之期越来越近,洛阳城内不知多少人在观望。
就在这个关节点上,罗定冶病倒了。
与此同时,前线的夏侯寻收到了陛下病危的消息。
若是东虞天子赵温就这样驾崩,而夏侯寻不在灵城,难免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
杨冲都要气疯了!
“太傅,就差几日了,说不定陛下还能再多撑一段时间,可对战北周这样好的机会不会一直都有的。”
“是啊太傅,还请太傅三思。”
“请太傅三思。”
都打到这个地步了,谁又愿意先退一步?
众人齐齐请求。
一袭石青暗纹素缎道袍的青年,头束墨玉八卦道冠,坐在那里,盯着手中的信,沉默了好久。
“陛下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我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