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站在原地没动，看了看杯子里已经冷了的水，她一口喝掉。
她不明白裴颂忱在生气什么。
他们的关系，说的不好听些，以前更类似包养，只不过她还给他打工。
现在包养关系结束，她自然也要把房子还给他，就好像她交给海棠的那张银行卡。
回到房间，看着有些凌乱的床，顾楠又转身回了客房。
她拿起手机，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万明解释。
她知道，万明一定看到裴颂忱了，也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顾楠只觉得一阵窒息，她不想让万明觉得她是那种被包养的女人，可事实是她曾经就是。
思索片刻，她还是拨通了万明的电话。
“顾楠，事情处理完了？”
万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好像不曾看到刚才那一幕。
顾楠有些羞愧，“抱歉，刚才，他……抱歉。”
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和裴颂忱的关系似乎也没办法解释。
以前他们是情人关系，那现在呢？
如果说是上下级，可他们住在一起，着实不合适。
万明轻笑一声，“我明白，不用解释。”
“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讲，不过顾楠，我觉得你最好能认清楚自己的心，”
“已经很晚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聊吧。”
挂断电话，顾楠直接仰躺在床上。
看清楚自己的心吗？可她有些看不清了。
她自以为早就已经放下了裴颂忱，但似乎没有。
在刚才他离开的瞬间，她还想着把药送过去。
顾楠用力甩甩头，想要甩掉自己可笑的念头。
她拿出手机，打开和裴颂忱的微信聊天界面，看着狐狸尼克的头像，她又关掉了手机。
裴颂忱或许去找海棠了，完全不需要她，她早就不该关心他了。
这一夜顾楠难以入睡，她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裴颂忱赤红的眼睛。
他的确生气了，可他在气什么？
气她没有把房子还给他？还是气她私自动了他的东西？
以前裴颂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