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扶着墙，有些虚弱地回头看他。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但我和你一样，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还记得裴颂忱说过，他扔掉的东西，不会再捡回来。
他也不可能再睡睡腻的女人。
她也如此。
顾楠的确对利郎很有感情，十年的时间都在这个公司上班，还有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她也要向前看。
裴颂忱的目光微凝，“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别让我重复，何必呢？”
顾楠的声音很小，可在深夜寂静的走廊里，还是异常明显。
裴颂忱冷笑一声，“牙尖嘴利。”
“不是为了讨好苏礼，何必给她打电话？”
“不是为了讨好我家人，你拼了命把苏礼送到医院？”
“顾楠，你的手段真可以。”
裴颂忱已经走到了顾楠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顾楠轻轻握拳，然后松开，抬头笑看着裴颂忱。
他的确是帅气的，以前她还以为他是睿智的。
但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顾楠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错了，但知道现在的裴颂忱和十年前，完全不同了。
甚至和一年前的裴颂忱都不同了。
毫无理由包庇一个人，还是有可能毒害他亲姐姐的人，顾楠无法理解。
“裴颂忱，有时间和我在这里斗嘴，不如想想苏礼为什么中毒？”
“苏礼刚才说要报警，你也该担心担心海棠。”
顾楠还是第一次在背后这么明着说海棠的“坏话”。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些爽。
她轻笑着摇摇头，“如果苏礼报警，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你威胁我？”
裴颂忱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顾楠叹了口气，“裴颂忱，你脑子坏掉了？”
“所以你选择相信海棠，也不相信苏礼。”
“也不相信证据，对吗？”
“对。”
裴颂忱几乎是脱口而出，顾楠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