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低着头，并没说话。
她确实有点不舒服，难道休息一下都不行？
然后她就听到裴颂忱没什么语气地开口。
“我送你来的，现在送你回去。”
“你要是出事了，到时候还不得算在我头上？”
顾楠抬头对上他有些深邃的眼眸，最后认命般地点点头。
她确实没什么力气自己走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刚下了电梯到一楼，他们就看到了海棠。
海棠手里拿着几袋子的补品，看上去都是燕窝和海参。
她已经不再穿粉红色，反倒是学着顾楠以前的模样，穿起了黑白套装。
微卷的大波浪加上高定西装，的确看上去像个干练的ol。
只是她看到顾楠和裴颂忱在一起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裴颂忱，你怎么和楠姐在一起呢？”
“来医院是有事吗？”
海棠只觉得脸上的表情都要坚持不住了。
她看向顾楠的眼神里都是怨毒，她就知道顾楠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竟然还知道用老人做借口，真是下三滥的手段。
裴颂忱淡声回答，“有事。”
“那处理好了吗？”
海棠看了看裴颂忱，又看向顾楠。
顾楠已经很累了，没心思再和她虚与委蛇。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她也不管海棠还要问什么，直接离开了。
海棠转身看着她，又有些不太甘心地看向裴颂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