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一次，别忘了打钱！”
他带着顾莲离开，顾楠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
她只恨自己不是厉害角色，不能一下子打死王强这个杂碎。
可她看向裴颂忱的时候，脑子里又都是一百万的事情。
一场闹剧匆匆收场，李粒已经开始去善后，不让利郎任何员工讨论刚才的事情。
贾琳想要安慰顾楠几句，可对上了裴颂忱冷漠的眸子，她还是怂了。
“楠姐，我一会有个会，我回去整理材料。”
“有事给我打电话，一定打给我啊。”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顾楠和裴颂忱，顾楠这才觉得能呼吸。
“顾楠，你这事处理得不错啊？”
裴颂忱嘲讽的声音响起，顾楠用力吸了吸鼻子。
“抱歉。”
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道歉就值一百万？”
“之前是你姑姑，现在是你姑父，下次是谁？”
“你当公司是无限取款机？你值这么多钱？”
裴颂忱每一句话都敲打在顾楠的心上，可她没有任何反驳的话。
过了会，裴颂忱才低笑一声，语气里都是讽刺。
“顾楠，你不要一再触碰我的底线。”
“对利郎有影响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三次！”
顾楠默默点头，她很清楚裴颂忱的意思。
这两次对利郎影响太大，现在又是关键时刻，随时都有可能会暴雷。
可王强和顾莲和利郎根本就没关系，唯一的关联就是她。
顾楠低下头，只觉得开口都艰难。
“钱我会还你，可你不该给他钱。”
裴颂忱眼底有那么一抹复杂，“你觉得可能？”
“你想被高利贷一直骚扰？然后找到楚凝的公寓，顺带连着利郎一起遭殃？”
“高利贷谁沾上谁倒霉，这点道理用我告诉你？”
顾楠迷茫抬头，眼里都是泪水。
她知道，裴颂忱说的对，这帮人不要脸，也不要命，她沾上就是她倒霉。
她之前是利郎的员工，现在利郎也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