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又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哑声开口。
“那一百万我会还给你。”
“随便。”
裴颂忱转身，不想多和她说话一样。
顾楠又勉强上前一步，她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麻木了，脑子也空了。
可她记得，王强说过裴颂忱之前给过他钱。
她小声问道：“王强说你给过他钱，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裴颂忱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顾楠木讷点头，“好，你想起来告诉我，我会还给你。”
裴颂忱转头看向她时，顾楠已经慢慢转身离开。
裴颂忱的眼眸闪烁片刻，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顾楠似乎又瘦了，她穿的很简单，宽大的外套好像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裴颂忱的手指不自觉来回摩挲着。
他站在原地半天，这才回了办公室。
而顾楠站在路边，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她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凝的公寓很大，也很安静，最主要的就是安保非常好。
同样有小巷子，但每处路口都有保安和摄像头。
回到公寓，顾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慢慢蜷缩身体蹲下，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的身体僵硬，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刻，她没有哭，情绪也没有了起伏。
她已经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了。
而王强和顾莲回到宾馆时，满脸笑意。
看到莉莉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他冷哼一声。
“去，买点吃的，要好酒，听到没有？”
“多买点，别抠抠搜搜，老子我多久都没吃顿包饭了！”
顾莲嗫嚅开口，“咱们可没多少钱了。”
“还要交房费，还有这几天的……”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王强一脚直接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老子马上就要有钱了，吃点喝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