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见她停下，问道：“怎么了？”
叶清霜看向那吞火兽：“它还有气息……”
凌一一听这话，便知道叶清霜在想什么：“你想救它？”
叶清霜道：“我想试试，不一定能救回来。”
“那你去吧。”凌一道：“我等你。”
叶清霜闻言，有些诧异，但当务之急救兽更重要，便没多言，快步跑了回去。
凌一跟过去，看叶清霜检查吞火兽的情况，喂它丹药，再以灵族力量相救。
吞火兽伤得太重，叶清霜这一套但凡换在其它濒死的兽身上，都能抢回一线生机，但吞火兽不行。
凌一目光从吞火兽身上移开，落在叶清霜身上，叶清霜神情严肃认真，几乎不留余地将自己的力量输送给吞火兽。
凌一看着她，想到了她的身份。
灵族，生于纯净，拥有净化世间污浊邪祟之力的种族。
它们多为善。
凌一看着叶清霜，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山川’
那也是灵族，为被鲛人抓走的女子葬送了自己，死后都不得安宁。
灵族都是如此吗？
明知会死，明知是徒劳，还是要做？
凌一的视线很强烈，强烈到哪怕叶清霜此时的心思都在兽身上也难以忽略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叶清霜只好一边给兽疗伤一边问道：“凌一，怎么了？”
凌一道：“我只是好奇，你做这么多，最终却救不回它会如何？”
叶清霜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只是这件事，不过想想凌一的情况，问这个也正常。
叶清霜道：“说起来我与它只是陌生人，尽力救了，能救回来自然最好，救不回来便是命，除了惋惜一下不会如何。”
凌一又问：“既是陌生人，为何要救它？”
叶清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才道：“看它太惨了。”
因为她在很惨的时候，也曾被人救过。
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人回答说‘不是为了救你，是他们吵到我了’。
今日她也只能用‘它太惨了’来回答。
凌一没再问，叶清霜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