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抚过家中的每一件家具,这些曾承载着他和家人幸福时光的物件,此刻却成了催泪的利刃。
他打开抽屉,翻找出家中5000多元的现金。手指颤抖着,数出2000块,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又找来纸笔,给父母写下一封信:“爸,妈,儿子不孝。为了给佳怡报仇,为了保护你们和孩子,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这2000块钱,你们拿着用。往后的日子,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儿子不能在身边尽孝了,你们千万不要太伤心。”他的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洇湿了字迹。
离开家后,乔魁马不停蹄地赶到陈家。此时,夜已深,两个孩子早已睡熟。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孩子们稚嫩的脸庞,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为了两个儿子,今天他对自己做的事一点也不后悔。
乔魁又给周老太留下3000块钱和一封信:“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佳怡,也没能照顾好孩子们。这些钱,就当做平平安安的抚养费。我走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等我有机会,一定会回来看望孩子们,还有小黄和小绿就留给平平安安了。”
离开陈家后,乔魁踏上了逃亡之路。
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城北废弃仓库那片狼藉的现场。警戒线内,刑侦技术人员正俯身仔细勘查着弹痕,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法医们在一旁低声交流着死者的情况,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同一时间,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那个被乔魁审问过的小混混,正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警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
小混混声音颤抖,将昨天晚上乔魁逼问他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恐惧。
综合废弃仓库现场的弹痕分析,以及小混混的口供,警局迅速确定了乔魁的犯罪行为。
局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陈峰心急如焚,站在局长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局长,乔魁不是坏人,他只是被仇恨和害怕再次失去亲人的恐惧冲昏了头脑。他为咱们局破了那么多案子,立过那么多功,这次肯定是一时糊涂,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局长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