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工程师?工程师了不起?我还是厂长呢,老子管的就是工程师。”
“啪!”
王振华一气之下挂了电话。
他们厂缺工程师吗?
缺!
他也想扩招,但是厂里这点儿人他都快养活不起了,拿什么招?
研发和制造打桩机、锻压设备不需要钱?
这都是烧钱的玩意儿啊!
否则,国家会受制于人?被牵着鼻子走?
还住楼房?
把他卖了都不够一间砖瓦房的钱。
王振华这几天被电话烦的,嘴上的燎泡起了一茬又一茬。
唐小栓值班,对着王振华火急火燎往外冲的背影喊道:“厂长,你干嘛去?”
王振华语气很冲,“你管老子干嘛去。”
他还能干嘛去?
他去找黎团长兴师问罪去。
苏鸢要是再不回来收拾烂摊子,他吊死在军区门口。
唐小栓也是硬气,“厂长,你无故外出属于旷工,我给你扣工资了哦。”
气得王振华弯腰团了一个雪团,用力砸向唐小栓,
“非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唐小栓闪身躲开,笑眯眯地说:“厂长和员工一视同仁,否则我这个副科长还怎么管理员工?”
王振华气得扭头就走,谁承想,脚滑,摔了个屁股蹲。
唐小栓见状,急忙过去搀扶,“厂长,您可不能出事儿。”
“我们厂的兄弟们还等着你带领大家住楼房呢。”
“楼房个屁!”王振华靠着唐小栓,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气喘吁吁地骂道,
“扶老子回家!”
唐小栓瞥了眼王振华捂着尾椎骨的手,转过脸去忍笑忍得很辛苦。
那一颤一颤的肩膀头子,气得王振华想踹人,奈何屁股疼,实力不允许。
十几天后,苏鸢终于回到海岛。
王振华见到人时,嘴巴开开合合说不出话,眼睛仿佛能吃人,瞪的比牛眼还大。
苏鸢往后退了几步,问道:“怎么了这是?”
“吃错药把自己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