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沈晏辞疑心哪一点,只要将大皇子送去了皇后宫中,这些疑虑与问题都可迎刃而解。
这日回宫时,采颉一路上都垂着脑袋,瞧着情绪恹恹的。
等回到宫中,合起房门,她更是毫无征兆地跪在了南瑾面前。
南瑾一怔,“这是怎么了?”
采颉咬白了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奴婢不知该如何与小主解释。方才皇后娘娘与小主所言,那都是小主私底下只告诉过奴婢一人的秘密。
可奴婢从未跟皇后娘娘说过什么,奴婢也从未有过要背叛小主的心思,奴婢”
采颉哽咽得厉害,之后的话哽在喉头,已是含糊不清了。
南瑾扶她起身,“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何曾说过我不信你?你要真是皇后的人,你大可早早与皇后说明,我小产一事是自己私心要算计到头后头上去。”
她擦拭着采颉脸上断线珠子似的泪水,语气温柔道:
“这件事一旦败露,我想不单是皇后,便是太后和皇上也不会容得下我。我只怕早已经被打入冷宫或是赐死,哪里还有命能活到今日?”
采颉道:“可是”
“没有可是。”南瑾用力攥紧采颉的手,珍而重之道:
“我一早就与姐姐明说,你我是生死之交,我让你来我身边,是想护着你不再被人欺负,也盼着你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不是要使唤你,对你作威作福。
我多次与姐姐提过,私下里你我只管姐妹相称,可姐姐还是执意要唤我小主,要认下自己是奴婢的身份。而今更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觉得我会疑心你对我的好?”
南瑾情绪未免激动,不知觉间,眼眶也蓄满了盈盈泪光。
她平视采颉,一双明眸似有说不尽的伤心,
“姐姐若当真这般想,那便是看轻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着实伤了我的心”
采颉见南瑾雾眼朦胧,更是急了。
忙反握住南瑾的手,止了泪劝道:
“哎呀!你别哭呀我、我只是怕你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