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瑾面色沉静,道:
“原是我自负。你我都是婢子出身,再是聪明,在那些世家贵女面前,也不过是卖弄些小机灵罢了。
自然不比她们,都是在腥风血雨中成长起来。咱们挨的是明晃晃的打,而她们受着的,则是暗戳戳的刀。”
采颉倒吸一口凉气,“那皇后未免也太可怕了些。从前见她不声不响,被贞妃羞辱到跟前也不知反抗一句。却不想今日竟能让贞妃栽了个大跟头。
只是她连王贵人昨日在御前所说的那番话,是小主有意点拨这种事,都能猜得到。若此番当真是皇后想要害贞妃母子,那小主岂不是”
南瑾冷静道:“错了就是错了,技不如人挨打就要立正。人不怕犯错,怕的是错而不自知。
今日贞妃来闹事时,皇后为何不叫我走?
她就是要让我看着她的本事,让我知道在这后宫之中,谁才是值得依附的那一个。
她有意抛给我橄榄枝,便不会拿我怎么样。”
她呼吸绵长地缓了缓,又说:
“至少当下不会。”
采颉问:“那小主觉得大皇子中毒一事,会是皇后做下的吗?”
南瑾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皇后,或许是贞妃,又或许今日李公公所言,就已经是事实的全部真相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不想深究此事,那么这件事就只能到此为止。”
说着转眸看向采颉,另起了话题,
“相较于这件事,我倒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些。
你在宫里头当差久了,我今日皇后向皇上提及了一人,似乎是叫”
南瑾托腮想了想,“是叫阿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采颉连连点头,看上去好像对这人很熟悉,
“皇后娘娘口中的阿容,是她嫡亲的妹妹,比她年幼两岁。
皇后娘娘和这个妹妹的关系十分亲密,奴婢听说从前皇后娘娘在王府的时候,阿容就经常会去府上看望她。”
南瑾问:“她比皇后娘娘还小两岁,是得了什么重病吗?怎么年纪轻轻人就没了?”
采颉道:“要说她也是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