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颉道:“是盈月,就是今日后来伺候您梳妆的那个丫头。”
南瑾又问:“她是汉人,是荣嫔入宫后内务府拨给她的。我记得贴身伺候荣嫔的是古丽?”
她思量片刻,眉心微蹙,“今日去荣嫔宫中用膳的时候,给她布膳的宫人也不是古丽。”
采颉说:“奴婢见古丽似乎是在内寝忙着洒扫。”
南瑾冷道:“最贴身最亲近的下人,不留在身边伺候,反而让她去做最繁琐的洒扫功夫?你不觉得奇怪吗?除非,是荣嫔不想让人看见她。”
她抬眸看着采颉,压低了声说:“或许荣嫔一早就察觉到了水粉有问题。太医院的人不肯告诉她实话,她若想自己求证,只能先找了最亲近的人试一试。”
闻言,采颉‘呀’了一声,豁然大悟道:
“小主是说荣嫔找了古丽去试水粉,古丽也烂了脸。今日她正巧听见我说小主打翻了妆台屉子,于是便顺水推舟,让小主也用了皇后赏赐给她的水粉?”
南瑾点点头,“毕竟如果我的脸也跟她一样烂了,我是皇上的新宠,新鲜劲还没过去,皇上肯定会让太医给我详细检查。那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她目光透过菱窗,看向正殿的方向,语气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