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打了个千儿说:“启禀娘娘,事情皆已调查清楚。”
皇后问:“那人呢?带回来了多少?”
顺喜略有局促,“这人、人都没了。”
“都没了?”皇后眉心拧起,“何意?”
“皇后娘娘息怒!”顺喜深深一揖,道:
“奴才依着娘娘的吩咐,去查了当年所有有份参与给贞妃接生的人。
负责给贞妃接生的太医,是妇产千金一科的老手范太医。
他去年请辞,告老还乡。奴才命人去了他老家嵩县,听他家人说,他请辞归家后,没多久就生了场重病,撒手人寰了。”
皇后脸色愈发难看,肃声道:“说下去。”
顺喜道:“贞妃接生那日,有四名稳婆在长乐宫助产。这四人其中有两人完全寻不得踪迹。
余下二人,一个跌入护城河溺毙,另一人家中房屋起火,全家都被烧成了碳。”
“都死了?”云熙诧异道:“那她宫里头伺候的那些奴才呢?总不至于全都死了?”
“还真是”顺喜看了眼皇后,“娘娘可还记得,去年上京闹了天花?”
皇后厉色不语。
顺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宫里头的天花,起初就是从贞妃宫中闹出来的,故而她宫中受累的宫人最多。
大灾过后,贞妃宫中一共殁了六名宫人。而这六人,又恰巧都是在贞妃生产那日,帮衬着忙前忙后之人”
“好啊!”
皇后豁然起身,甩落了披在肩头的大氅,怒道:
“她当真是料理的干干净净,一个活口也不留!”
云熙道:“自从贞妃打算将大皇子中毒一事,和娘娘牵扯上关系时。娘娘就已经对大皇子的身份起了疑心。这才刻意为难贞妃,强留了大皇子在身边,就是为了不给她再下手的机会。
现在顺喜已经调查清楚,当日涉事的一干人等,全都没了性命,岂不更坐实了是贞妃做贼心虚?”
皇后眸中碎光剧烈颤动着,气得下颌绷紧,
“本宫原先只是有所揣测,没想到贞妃竟当真如此大胆,敢拿皇嗣的事儿作儿戏?”
她问顺喜,“你去调查那些人时,可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