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晏辞以意图谋反之罪名,将他们一窝端送去大理寺彻查,才是蛇打三寸,杀他个措手不及。
眼下沈晏辞逼着这些朝臣在下大狱和入大理寺之间二选一,他们已然骑虎难下。
即便再不愿,也只能整齐划一地叩谢了圣恩,齐声道:
“皇上圣明!臣等愿自请入大理寺,以鉴忠心!”
沈晏辞漠然颔首,李德全便引着御林卫,将近日上奏过立储一事的朝臣一一带下去。
行至柳扶山身边时,李德全停下脚步,犯了难。
“皇上。柳大人并未上奏,只在私下面圣时与皇上提及过立储一事。不知他”
当日邵卓峰让柳扶山帮他进言时,柳扶山留了个心眼,并未提及立储人选。
此刻他自然不慌,从容应道:
“公公误会了。老夫的确与皇上提及过立储一事,但并未提及立储人选。皇上属意谁为太子,不该臣子过问,老夫虽是一介武夫,但这些规矩也是知晓的。”
沈晏辞也道:“柳公向来与邵卓峰不睦,彼此结怨也不是一两日的事。”
他看向柳扶山,眼神中流露出十足的信任,
“无论前朝谁与邵卓峰狼狈为奸,朕都相信柳公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柳扶山躬身而下,一揖到底道:
“微臣多谢皇上信任!”
话音才落,听得门外传来动静。
御林卫押着一名小厮进入殿内,禀道:
“启禀皇上,此人乃是邵府家丁,原在宫门外准备车马迎接邵家父子回府。臣等奉旨将邵家所有家仆捉拿入狱,此小厮被擒后,却称有要事要面奏皇上。”
御林卫面露难色,惶恐道:
“微臣听他所言,只觉此事事关重大,一时难以决断,这才押他来御前,让他亲自回了皇上。”
沈晏辞扫了那家丁一眼,“你要说什么?”
家丁惊恐跪地,战战兢兢道:
“求皇上饶草民一条贱命!草民愿将在府上的所见所闻如实禀报皇上,绝无半句虚言!”
沈晏辞冷声道:“说。”
家丁怯怯抬眸,一双吊梢眼四处张望着,最终目光落在柳扶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