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采颉推门而入,南瑾舒展着肩胛,缓缓伸了个懒腰,
正欲起身,却见采颉蹲在她床前,含笑道:
“小主孕中贪睡,这几日也好安心歇一歇了。方才凤鸾宫来人回话,皇后娘娘停了三日的六宫请安。”
南瑾好奇道:“因着什么?”
采颉道:“说来也是好事。邵氏死了,再没人会那样放肆地顶撞皇后、羞辱嫔妃,更没人会折磨宫人,动辄就伤人性命。
现在大伙儿都议论着此事,甭提多高兴了。或许就是因为六宫喜乐,皇后娘娘才顺着情景,许了六宫休沐吧?”
采颉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明显心情大好。
她的手帕交死在了贵妃手中,如今贵妃身死,也算大仇得报,她的高兴也在情理之中。
同样是下人出身,同样是被上位者无情剥夺了亲人生存的权力,
南瑾自然能理解采颉的欢喜。
又听采颉说了句,
“不过皇上许她以贵妃的丧仪下葬,倒是给足了她体面。要奴婢说,邵家恶事做尽,邵氏也合该草席一卷,丢去乱葬岗胡乱埋了,才更叫人痛快。”
“采颉。”南瑾摇头,温声打断她的话,
“这样的话往后不要再说了。皇上既然这般安排,那她就还是贵妃。仔细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