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一周后江家会召开和傅家的水运合作发布会,之后江家会有聚会。”
“好。”
“但是哥,阿珩……阿珩不在了,傅家谁来?”
“傅司铎。”
…
医院
“珩哥,江聿刚来的消息,一周后的发布会,傅司铎会代替你参加。”
陆寅替傅知珩调好了点滴流速后,低声说道。
“呵,替?”
傅知珩胸腔漫出几声低笑,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仿佛是在嘲笑某个人的愚昧。
“既然他傅司铎这么想要取而代之,那就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坐稳这个位置。”
说完傅知珩侧身拿过桌上的苹果,几缕细碎的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
他的病号服解开了两扣,线条流畅的脖颈下是隐约可见的白色绷带,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傅知珩斜靠在床头,翘着腿,睫羽轻垂,点漆般的眸子玩味地看着手中的苹果。
“欲摧敌心,先扬敌志。”
说完, 傅知珩沉默了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
“陆寅。”
“怎么了珩哥?”
“季庭桉的肾源,找的怎么样了?”
傅知珩微微侧过头,面无表情地问道,舌尖却不自觉地轻轻顶了顶腮。
这个季庭桉,虽然与自己没什么交情,却可能是之之在季家唯一的惦念了。
站在一旁的陆寅犹豫再三。
“那个……珩哥,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傅知珩淡淡地扫了一眼陆寅,“说。”
“在你去黄滩的时候,那个……”
傅知珩看向陆寅的目光越发阴冷,“你舌头是租的吗?”
“那个…你去黄滩的时候,季庭桉跟嫂子表白了。”
说完这句话,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妈的,可算说出来了。
这几天都要把他憋死了。
“……”
傅知珩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
他额头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