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见状赶忙两步上前,一把将季阮之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知知别怕,哥在。”
“我带你去医院。”
江聿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季庭桉。
他缩在墙角,面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紧紧盯着江聿怀里的季阮之,惧怕、悔恨、以及欲望相织,变成了一张网,将他紧缚其中。
江聿叹了口气,向身后的人吩咐道:“带走!”
…
江聿的私人医院内,陈忠已经等在这里了。
当看到被送进来的傅知珩时,他忍不住大声惊呼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
“北城那边的明确和我沟通过,四爷的枪伤才刚消炎。”
说到这里,陈忠怒不可遏地转过头,对着陆寅吼道。
“陆寅,你究竟是怎么保护人的啊?居然能让四爷受伤成这样!”
一旁的陆寅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面对陈忠的质问,他满心烦躁地回怼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啰嗦了!赶快救人啊!”
天色渐黑,霓虹灯与医院的冷光交织着。
暗影全面包围了医院,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金属器械特有的冷冽气息。
医疗仪器的蜂鸣声穿透手术室厚重的感应门。
季阮之死死地盯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任由血液顺着自己的指尖往下滴。
医生给她吃了速配的特效药,气息逐渐趋于平稳。
她眼神机械且空洞,毫无生气地望着手术室内那块显示着手术进程的指示牌。
“知知,听话,你先把身上的伤包扎了。”江聿担忧地说道。
“是啊季小姐,您手腕上的伤是需要缝针的。” 一旁跟随的医生也劝道。
然而,季阮之却仿若未闻,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血压80\/50!加压输血!”
隔着双层玻璃,陈忠的吼声变得模糊不清。
季阮之突然想起半个多小时前傅知珩抵在自己耳侧低笑的样子,只觉得心像是被凌迟一般痛。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