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德摔门而出,厂长苦大仇深地摇了摇头。
曹云德爱怎么作死都没关系,只求别影响到了厂子的效益。
贺知洲和陈锦惜也没有多远,曹云德嚣张至极的声音让他们两个听了个正着。
“我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陈锦惜想起贺知洲的叮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贺知洲摇头,“是他主动招惹你的,你要是不还击,那才是助长了不正之风。”
“那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对他的调查。”
曹云德就是机械厂的一块腐肉,早点剔除,万事大吉。
贺知洲神秘一笑,带着陈锦惜回了阅览室。
“怎么了?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陈锦惜已经很久没从贺知洲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了。
以前他给陈锦惜带稀罕小物件儿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现在再看,他比从前少了些懵懂的少年气,多了些矜贵和斯文,但无论是哪个年岁,他这张脸都格外受老天爷偏爱。
“这个给你。”
贺知洲不会故意吊着陈锦惜,一张照片塞了过去,陈锦惜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陶晓池和曹云德?”
比她那天听墙角还要激烈的一张照片,这要不是有上辈子的经历,陈锦惜怕是当场就要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贺知洲反手将照片反盖在陈锦惜的手心。
“你拿着,曹云德惧内,万一他想对付你,这也算是个护身符,不过画面太辣眼睛,能不看就别看了。”
“噗嗤。”
陈锦惜被贺知洲逗笑了,其实就是张搂搂抱抱亲来亲去的照片,放在上辈子的后世,妥妥的清水文级别。
不过这年代的人普遍内敛含蓄,两个人过分火热的动作确实有点限-制-级了,再加上曹云德的地中海大光头,说辣眼睛也没错。
“行,那我好好放着。”
陈锦惜不敢轻敌,对陶毅如此,对曹云德亦是如此。
她刚把照片放好,抬头就对上了贺知洲温柔的目光。
“怎么了?”
陈锦惜不太自然地理了理头发。
贺知洲眼眸微垂,“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要面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