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上前来:“倒是有了些眉目,宋婕妤生前在王氏钱庄存了不少银子,她一个婕妤,在宫中的份例是有限的,可她父亲又是个八品小官。”
说着,手下将证据摆在谢蔺眼前,只瞧了一眼这数额,谢蔺便冷笑一声——也是,这么多银子,够得宋大人半辈子的俸禄了。
“可有查到这笔银子的来历吗?”
谢蔺继续问道。
近侍摇了摇头:“都是零散着入户,不太好查,不过已经在秘密查找了。”
谢蔺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敢杀害宫妃的,究竟是谁。
彼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彩儿推门而入,喘着粗气:“表少爷,小姐,小姐往城南去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还没等彩儿将所有事情说完,谢蔺便已经迈开了腿。
彩儿在他身后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今日有个老妪上门来赔罪,留下了一个玉扳指,小姐看了确定是夫人的东西,便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谢蔺翻身上马,随即拉动缰绳:“我知道了。”
高高扬起马鞭,一瞬间的事情,马儿驰骋而去。
沈万娇的马乃是急行马,不多时便到了城南。
庄户之中的读书人并不多,稍微打听一番,便能知道那老妪家在何处。
待沈万娇赶到之时,瞧见的是两间茅草屋。
此时,老妪刚准备下地干活,书生也准备去帮忙,他手里还拿着书,只怕是要一边干活一边看书了。
瞧见沈万娇的一瞬间,老妪僵直在原地。
“谢娘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万娇上前来:“娘子,您的这只玉扳指,从何而来?”
听见沈万娇是来问玉扳指,老妪瞬间放松。
“这枚玉扳指,乃是我年轻时在一大户人家做活时,主母赏我的。”老妪放下农具,说起从前的事情,她的眼里都是开心。
“主母是个极好的人,我还未到年岁便将我放回了家成亲,还为我填了二十两的陪嫁,只可惜……”说着,老妪猛然落泪,“只可惜我那个不成器的男人,将我的银子尽数赌输。”
“如今只留下了这一枚扳指,我想着,送给谢娘子赔罪,您同我那主母娘子,乃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