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蔺虽说官职不大,可在刑部官署之中却算得上最有钱的。
对手下也是广施钱财,因此,小小狱卒也对他十分敬重。
见状,刘市令那绿豆大的眼睛滴溜一转,连忙道:“我还有些线索要同你们谢大人讲!”
话音落下,狱卒堪堪顿住了脚步。
线索?
若是如此,倒也不好推脱。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便向官署匆匆赶去。
不多时,谢蔺便信步而来。
“听闻,你有事要同本官说明?”
狱卒搬来了罗汉椅,谢蔺坐了下来,昂起头来看向面前男人。
“谢大人,这里面当真是有冤情啊!”
刘市令双手合十,脸皱在了一起,连连求饶。
只是在此处,求饶是最没用的做法。
一旁监牢里的犯人瞧见刘市令如此做法,纷纷冷嗤一声,随即补上一句:“没出息。”
谢蔺挑了挑眉:“冤情?从太府寺里搬出来的金山银山,还有你府邸地窖里的三万两白银,你娘子匆匆逃走没来得及带走的红珊瑚,桩桩件件,那件冤了你?”
这样板上钉钉的事情,又如何能翻案?
即便如此,刘市令依旧不觉尴尬,向谢蔺使着眼色。
谢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
“按我大轩律,贪污绢三十匹,惩五十大板,贪污纹银五十两,处一百大板,贪污纹银一百两以上,流放八百里,三千里的可是大有人在。”
谢蔺眯了眯眼睛,随即身子缓缓倾斜,挑眉道:“这么多的金银财宝,怕是凌迟,你也够得上。”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刘市令就要昏厥过去。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你们不能杀我!”
谢蔺已经懒得停他多做废话,随即站起身来:“你且放心,圣上面前,我定然不会给你留情面,你最好还是祈祷陛下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尸。”
说完,谢蔺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官府,随即转身离去。
刘市令心头的慌乱越发明显,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抬起手来紧紧捂着脖子,仿佛下一秒便要尸首分家。
不成,他还没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