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愤恨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一旁的士兵冷笑一声,随即幽幽抬起眸子,挑了挑眉:“也不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着,士兵的身子也跟着激动的颤抖,他双手抱拳,双眼猩红:“王爷,此人实乃禽-兽!我家小妹因家中并不富裕,老父亲有病在身,便去银楼做些活计,可没想到!”
话音落下,一旁的副将有些怔愣,木偶般偏过头来,仔细打量着士兵的模样。
“这禽-兽瞧我妹妹模样周正,便强行占为己有!我家小妹性子刚烈,不想屈服,而后从银楼最高处一跃而下,死不瞑目!”
激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演武场,一旁的士兵也忍不住悲伤,愤怒的目光纷纷汇聚在了副将身上。
副将登时慌了神,终于想起了什么,他跪着向前爬去,连连抓住李承瑞的袍角:“王爷,下官,下官不是故意的啊!”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李承瑞高高抬起腿来,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副将的身子像是一片树叶,被风裹挟着向后吹去。
“废物!”李承瑞低声怒骂,“来人!关去军牢之中,听候发落!”
话毕,一旁士兵有些怔愣,看着面前威风凛凛的男人,眼底的猩红依旧没有散去。
李承瑞垂眸,对上了士兵的眸子,他轻咳一声:“届时,本王给你二十两银子,为你小妹,风光办一场后事。”
说完,便转身离去。
周遭的士兵纷纷离去。
可方才那士兵却依旧跪地不起,他缓缓垂眸,盯着身下的黄土地。
一阵风吹过,裹挟着风沙重重砸在了他的脸上,他依旧目不转睛,仇恨在心底疯长,双拳紧握——
按着军纪,这样的恶劣行径是可以处以绞刑的!可如今……
给自己交代的仅仅是一句,无关痛痒的听凭处置?
许久,男人才幽幽回过神来。
今日京城起了大风,沈万娇也准备早些回府去。
这样强劲的风让刚刚回暖的京城,一夜之间又冰冷了起来。
沈万娇的房中又重新燃起了炭火,骞嬷嬷连忙端来了两碗热参茶,一碗递给了沈万娇,彩儿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