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了身上的一身明黄,竟还有些不适应。
太后颤抖着双手缓缓上前来,捧着儿子的一张脸颤抖着双手:“皇帝受苦了。”
李承佑捧起太后的手,浅笑应声:“不受苦。”
“皇帝不在的这段时日,瑞王执政,我倒是在宫里躲得清闲。”太后意有所指,脸上尽是不悦。
当年李承佑被暗害一事,便是贵妃的手笔,李承瑞乃是贵妃之子,也不怪太后不愿理会。
“皇帝既已回来了,那便去晴方馆瞧一瞧沈昭仪吧,你不在的这几日,她对你甚是想念。”太后抬眸,眼底的意思李承佑登时明白。
又是子嗣。
李承佑的脸阴沉下来,有些不情不愿:“母后,子嗣之事并不着急,儿子如今正值壮年。”
看出了李承佑有些心不在焉。
知子莫若母,太后试探问道:“皇帝可是有了旁的心仪的姑娘?”
李承佑缄默,没有回应。
“是哪家的姑娘?可有父兄在朝堂?品貌如何?”太后追问下来。
李承佑长叹一口气,心里传来一阵没来由的烦闷。
“母后,儿子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先行一步。”李承佑颔首,随后转身离开。
皇帝车辇刚从慈宁宫离开,沈诗雨的轿子便款款而来。
“许久没有同母亲通信了,墨儿,你去向内狱那边问一问。”
轿子摇晃着,摇的沈诗雨有些困倦。
墨儿在轿旁跟着,低声道:“昭仪,前些日子我去内狱瞧了瞧,从前的那个小狱卒,不知怎的,不在内狱了。”
沈诗雨揉了揉紧蹙的眉心,长叹一口气:“那个小狱卒不在了便去寻旁的,不过是使些银子的功夫罢了。”
皇上回宫三日都没有去她的晴方馆,沈诗雨本就心中积怨,自然不想理会这些旁的事情。
墨儿不再言语,只是颔首垂眸。
斩了贪官无数,京城中竟也热闹起来。
沈万娇却依旧躲在湄苑中不曾出门,闲下来便整理账册,此次南下虽说只去了宜州与潮州,但带回的账本却足足塞了五个樟木箱。
将所有账册理完,沈万娇长舒一口气。
书铺生意稳健,如今只剩下粮食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