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忽视的季付终于不甘的发出自己的声音,他的语气严厉,死死的盯着季婷婷,那个眼神不像是在看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有了男人为她撑腰,温碧也不甘沉寂起来,哭喊叫道:“婷婷,你怎么舍得拆散我们一家人,就算你恨我,可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这样欺负你弟弟。”
季婷婷静静的看着那个瞪着她的男人,这是她的父亲。
是那个在母亲病床上发誓要照顾她一生的男人;
是那个在母亲死后三年就在外面找女人,让一个随意的女人登门入室的男人;
是那个为了传宗接代而让自己原配女儿受尽屈辱的男人;
是那个在女儿受到屈辱之后第一个想法是女儿想要争家产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让母亲离开爱她的亲人,众叛亲离;
这样一个男人,让母亲为他倾尽一切,甚至不顾自己体弱,为他生下了孩子;
这样一个男人,让母亲在离开人世之前依旧念念不忘,对女儿最后的叮嘱是:照顾你爸爸。
这样的一个男人呵,这样的一个男人!
母亲啊母亲,如果你知道你的女儿并没有如你所愿的过上好生活;
如果你知道你的女儿在未来受尽别人的欺压;
如果你知道你所付出的一切最终换来的是你的女儿这样痛苦而又狼狈的生活着。
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后悔。
季婷婷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全身颤抖,笑得泪流满面。
“我弟弟?我弟弟?”她的语气里仿佛是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我哪来的弟弟?”她笑着看着此刻被她忽然大笑吓了一跳的小男孩。
“是这个野种么?是这个您在歌舞厅里认识的女人生下的野种么?”
“欺负我的弟弟和我的母亲?父亲啊,你敢把这句话在妈妈的墓碑前重说一遍么?”她死死的看着季付,两个人的处境忽然间倒转。
季付难堪的撇过头不想再面对季婷婷的脸,那张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成功是建立在一个女人的牺牲之上的脸,那张柔情的脸在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