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包晨阳长叹一声说道:“骑兵的时代过去了,特别是机枪的出现,为骑兵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申报》记者余北风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我中午的时候,看到很多四轮马车,滴着血驶进八角台军事基地,车箱很高,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我估计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腾冲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很清楚,这不能说,也不敢说。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禁卫军肯定也伤亡很大。”《东北商报》的记者包晨阳声音低沉:“听说这次在饶阳河对岸,又划出大片土地用作禁卫军烈士公墓。”
《字林西报》东北特派记者成实,马上接话道:“确实,我上午看到张会长的管家张一乐,带人四处张贴告示,招聘木匠,打造棺木。”
《朝阳日报》记者包光辉叹了口气说道:“禁卫军的每次葬礼,八角台商会的张会长,都会出钱出力。他是禁卫军的老关系了,禁卫军的随身军粮,都是他家的‘飞翔食品’提供的。”
“哎哟,几位对不住了,来晚了,上午的大胜仗,采访了一下。”《禁卫军报》战地记者孙刚,一边从门口走过来,一边向大家抱拳加解释。
“伤亡大吗?”包晨阳小心地问道。
“零伤亡”孙刚直接说道:“骑兵在机枪面前,就像镰刀下的韭菜。”
“零伤亡?” 众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但是,昨天没少死人,阵亡1347人,包括231人重伤不治,轻重伤员701人。”孙刚低沉地说道:“17个小时全歼8000多人的加强旅团,仗打的太急了,开打半个多小时就搅在了一起,完全失控了,直到最后分割包围,才恢复和指挥部的联系。”最后咧着嘴说道:“输赢悬一线啊!太特么悬了!”
“这胜利是战士们用生命换来的,我们身处战场之外,只能凭伤亡数字来想象战斗的惨烈。”余北风认真地说道。
腾冲突然说道:“我想去老河滩看看,就是想去看看,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