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惩罚看似不重,但是也不轻。对于崔博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对于崔世俊来说,影响就挺严重的。他才刚入官场,就被皇帝点名惩罚,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而且,究竟要闭门思过多久,皇帝根本就没说。
至于乐善伯这边,皇帝倒是没批评他,某种程度上,他把乐善伯当成是受害者了。但是,一点不罚也不行,出事的时候,陈清允还是乐善伯府的人,该罚还是得罚,所以,皇帝抄了陈清允的嫁妆,将这笔钱充入慈幼局,这个地方算是官办养老院和孤儿院的综合体。
这个皇帝觉得不重的惩罚差点要了乐善伯的老命。算计来算计去,最终都是一场空,只留给他一个声名狼藉,一个病殃殃的儿子。
乐善伯跪地谢恩,趴在那儿久久无法起身。
宰相陆衍对乐善伯颇为“同情”,钱没了,名誉没了,儿子也快要没了。
下朝之后,陆衍对乐善伯说:“本相知道有位名医,姓姚,他的医术高超,连太医们都望尘莫及,不妨请他给令公子看一看。”
乐善伯哀叹不已,“姚神医大名,就连我也曾听说。只是他老人家四海云游,居无定所,根本找不到啊!”
陆衍笑道:“这件事,本相倒是可以相助一二。本相有位好友,和姚神医素有交情,或许可以联系上他。伯爷且回去等一等,待本相休书一封询问一下,不出十日,当有消息。”
“多谢相爷相助。某感激不尽。”
陆衍微微点头,没再言语,直接走了。回家换了身衣服,用过早饭,陆衍就去书房给自己的好友写信。
实际上,他是谢元初的三叔谢竫的好友,跟着谢竫遵谢端为兄长。
他那位和神医交好的朋友,当然就是谢竫。
陆衍和谢竫都是声名在外的,只是陆衍出仕了,而谢竫一直在谢家大本营待着,他本人不爱做官,不管是谁推荐他,甚至是皇帝邀请他,他都不肯出仕,是一位寄情于山水的隐士高人。
他也没在谢家祖宅住,而是在祖宅旁边的东山建了房屋,在那里教书育人、会客待友。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