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崔博说:“愚弟说话算话,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小女听说了世俊贤侄和邹夫人的事,只感慨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挣脱了世俗礼教的束缚,她乐意成人之美。所以,礼物还请贤兄带回去,方不负咱们两家累世的情谊。”
崔博:“……”
他坚强地笑了笑,“愚兄不是为那件事而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哦?何事?”
他其实已经听说了崔世俊瘫痪的事,这会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演技简直比元初还要精湛。
崔博问他:“犬子昨夜突发恶疾。贤弟没听说吗?”
谢端惊讶道:“怎会如此?不瞒贤兄,昨天我去郊外接女儿回来,在那边和年轻人玩闹了一会,到底是年纪大了,精力不行了,年轻人玩闹过后依旧神采奕奕,我却是精神不济了。今早回京,我睡了一路。到家以后才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听说呢。”
你儿子突发恶疾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他为什么要听说?
崔博叹了口气,“犬子昨夜突然失去知觉,现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太医诊治过后,说他气机郁滞,日后恐不良于行。世俊是我独子,他年纪尚轻,如果就此落下病根,那就太可怜了。我做父亲的,总要为他想想办法。不得已,求到贤弟府上,不知贤弟可否代劳,询问一下姚神医下落?”
谢端笑道:“这倒无需询问,姚神医已经在来京路上,过些时日就会到京城了。前两天我刚收到舍弟写来的信,跟我说了这件事。至于姚神医具体哪天能到,这我倒是不太清楚,取决于姚神医在路上行走的速度。想来也用不了太久了。看来世俊贤侄是有福之人。”
崔博激动道:“太好了!姚神医是要住在贤弟府上吧?”
“大概是的。他到了以后,我会派人告知崔兄的。”
“多谢贤弟,愚兄感激不尽。”
崔博站起来对着谢端行礼,谢端赶紧阻止了,“崔兄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
崔博又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便辞了谢端,回家去了。
谢端知他家中有事,也不强留。
等崔博走了以后,谢端抚须而笑,看老贼这个模样,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