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善伯大惊,还待继续宽慰他,就见邹子敬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垂落。
“子敬!我的儿啊!”
乐善伯一声悲吼,伯府瞬间陷入了悲恸之中。
住在邹子敬隔壁的珍娘战战兢兢,一声也不敢吭。
自从生了病,她和邹子敬就分开居住了,最开始,乐善伯府请来的大夫还给她和邹子敬同时看诊,后来就只给邹子敬看了。至于她嘛,邹子敬怎么治她就怎么治,邹子敬吃啥她吃啥,院里的丫鬟们会同时做两份,就连汤药也是如此。
她这几天感觉自己在好转,邹子敬跟她同样症状,怎么会突然去了呢?
珍娘轻拍胸口,幸亏她好转的事没跟任何人透露,只是自己暗自高兴了一下。
想到这儿,珍娘心里一惊,立刻露出了万分悲痛的表情,同时也装出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来。
如果说,最开始,乐善伯只是对崔家抢走姚神医的事感到气愤,那么现在,随着邹子敬的死,这种气愤就开始升级了。
另一边,姚神医应邀去了崔府,先给崔世俊看了看,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过了一会,他直接起身,离开了崔世俊的屋子。
崔博精神高度紧张,跟在姚神医身后,问道:“敢问神医,犬子的病如何?”
姚神医先自谦了一句:“不敢称神医。令公子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他并不是气机郁滞,而是身体受损。我敢断言,他绝对是龙骨内部出了问题,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崔博问道:“这种情况,是外伤内伤?”
“皆有可能。”
“新伤旧伤?”
“新伤。在他出现症状前一晚,或者就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