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做亏心事你跑什么？”
“大晚上的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追你，你不跑吗！”阿阳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理，此时的声音不免大了几分。
“怎么回事儿？”
凤云阿嬷听到楼下的争吵，本就没睡的她从楼上走了下来。
就连另一边的阿明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阿阳在看到凤云阿嬷从屋子里出来时，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苏曼丽看着阿阳的这一小动作倒是没太在意，毕竟阿阳每次在看到凤云阿嫲的时候，都一副抬不起头来的模样。
苏曼丽看着快要把头埋在地里的阿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跟凤云阿嫲说了一遍。
凤云阿嫲看着墙边阿阳那没骨气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冷讽。
这么多年她依旧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为什么会甘愿为了这个软骨头跟自己断绝关系，跟着他远走他乡，吃苦受累，最后营养不良，活生生的死在了产床上。
如果不是阿丽临终时的请求，凤云阿嫲绝不会让阿阳活到现在。
“我儿媳妇儿真的发烧了，从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开始发烧，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阿阳的声音在颤抖，但他依旧没有勇气抬起头。
“我真的只是来买药的，退烧药。”
苏曼丽听着阿阳的话看向凤云阿嫲，凤云阿嫲则是望着连看都不敢看向自己的阿阳，说道：“你看着我说。”
“看着我再说一遍。”
凤云阿嫲并没有相信阿阳的话，而阿阳强迫自己抬起头看向凤云阿嫲时，刚才说的苦衷却在凤云阿嫲的目光下，再也没办法从口中说出。
“你这些年真的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凤云阿嫲语气中的嘲讽没有任何的遮掩，“每次说谎的时候，你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阿嫲，我……”
凤云阿嫲不想再看到阿阳那张晦气的脸，更不想听到他胡编乱造的谎言。
“你今天因为什么来卫生所你自己心里清楚。”凤云阿嫲看着表情突然僵硬，接着瞪大眼睛倚靠在墙边的阿阳，对一旁的闫峰说道：“阿峰，你来摸一下他的身上有没有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