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勒住战马,铁手套捏得咯吱作响。
他望着下方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楚家士兵,心底涌起一股冷冽的快意。
“杀!” 他暴喝一声,银枪划破空气,精准刺入一名楚家士兵的咽喉。
鲜血喷溅在他面甲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两年前中州城被破时的绝望,那时他背着受伤的战士在敌军中突围,脚下是庆国百姓的尸体,耳边是楚家士兵的狞笑。
而现在,他终于成了挥刀的人。
靖安铁骑如黑色飓风般卷入敌阵。
就连战马都披着厚重的鳞甲,等闲刀剑根本伤不了分毫。
铁骑们手持丈二长槊,前排突刺,后排挥刀,每一次冲锋都能带起一片血雾。
楚家士兵的竹矛刺在铁浮屠的甲胄上,只留下一道白印,反而被对方反手一槊刺穿胸膛。
从高处俯瞰,战场如同一锅煮沸的粥。
萧逸尘挥动令旗,铁骑瞬间分成数支锥形阵,如利刃般插入楚家阵营,将其切割成小块。
每支小队都遵循着 “撕裂 — 穿插 — 绞杀” 的节奏,反复冲击。
每个士兵之间配合十分默契,攻防坚守,打的对方跟没有招架之力,就这样将楚家前锋军一寸寸碾碎。
“不对劲!” 楚家副将李严望着阵中翻飞的狼首军旗,冷汗浸透了内衬。
他猛地扯住一名逃兵:“那些人是靖安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逃兵早已吓破了胆,只会重复 “阎王来了” 这句梦呓。
李严咬牙切齿,抽出腰刀砍断一名后退的士兵:“稳住阵脚!发信号,让后军支援!”
信号腾空,在天际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
。。。。。。
后军将领赵勇在中军帐中望见信号,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本将就让你们看看,二十万大军如何踏平你们这些杂碎。”
“报… 报将军,”
探路官哭着喊着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前前方忽现敌军,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多少人?”
“八八万!”
“区区八万,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