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 白昭抬手挥退宫人,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亲昵。
“这几日批奏折到子时,眼睛都花了,幸亏菀宁常来闹一闹,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带昭昭的日子。”
菀宁早已挣脱母亲的怀抱,熟稔地扑到白昭脚边。
白昭笑着弯腰将她抱起,丝毫不在意龙袍下摆扫过雪地:“我们菀宁今天又给伯父出了什么难题?是不是把御书房的朱砂笔都藏起来了?”
“才没有呢!” 菀宁咯咯直笑,伸手去摸白昭腰间的玉佩,“伯父给我画了蝴蝶,还教我写‘靖安’两个字呢!”
苏浅月见状,忙福了福礼:“承蒙大哥厚爱,只是菀宁顽皮,若打扰了政务…”
“说什么呢?我这御书房冷清的很,我还巴不得你们每天去找我喝杯茶,唠唠家常。”
白昭摆了摆手,从袖中取出几封用火漆封印的信件,递给苏浅月,“弟妹,这是前线传来的急报,世子让我亲手交给你。”
苏浅月指尖微颤,接过信件时触到火漆上熟悉的五爪龙首印记,那是能够调遣龙虎卫的红玉印记,也是肃王府独有的私印。
拆开第一封,只见上面写着 “楚家主力已溃,吾军收复青云六洲。”
字迹力透纸背,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显然是萧逸尘忙里偷闲的手笔。
第二封是芙竹的密报,提及青丘国已接受靖安的条件,退兵固守边境。
最后一封则是萧逸尘的亲笔信,寥寥数语却让苏浅月眼眶发热:“朔风凛冽,望卿珍重。待我班师回朝,共赏靖安雪。”
苏浅月抬头望向天际,雪片落在她睫毛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她想起萧逸尘出征那日,他披着银甲在宫门前勒马回望,眼神里既有不舍又有决绝。
如今捷报传来,压在她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指尖轻轻抚过信上的字迹,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楚逸已败,剩余残军已经龟缩在各个关隘,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青丘国那边,我已命人送去了粮草,他们不会再轻举妄动。”
“剩下的就已成定局,只不过是多耗费些时间罢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