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这样吧,你去挂个号,如果我们的主治医师答应,也是可以开的。”
肉眼可见的,厉时安的眼眸亮了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希望,医护小姐姐有些不忍心说出下面的话来:“医院规定…药物你可以拿走,但我们必须知会你的alpha。”
“好…”
厉时安接过单据,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应声。
如果他的哥哥没死,是不是他就不会落入到这个地步?
他将手中的单据攥成一团,看着手机上溢满屏幕的未接电话。
如果说之前他还尚存一丝希冀,那么今天看见的新闻则让他对秦重再无半分期望。
他神思不属地走到挂号科,将身份信息递过去,接过挂号单后也没看上面写了什么就往楼上走去,这时他身旁有两个穿着军装的beta陪着一个omega挂号,医护人员毕恭毕敬地说:“您好,军人及亲属有优先权,请从那边的通道过去。”
处于悲伤的厉时安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他已跟着指引来到了三层的omage腺体科。
前来腺体科的大多信息素不稳,这会候诊大厅排满了人,omega们身边大多陪伴着alpha,亲属或者丈夫,虽说都贴了抑制贴,但都各自把自己的omega圈进一个安全区,小心翼翼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以平稳omega的情绪。
只有厉时安独自一人,他窝到角落坐下,又抬手摁了摁自己的抑制贴,抑制贴的作用本就相对微弱,他今天已经摄入过量的抑制类药物,再使用下去恐会适得其反,直接激发他的发情期。
他感觉抑制贴的作用正在慢慢失效,厉时安压了压帽沿,努力往角落里缩。
空气传来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混杂着alpha的各色安抚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味道极淡,可也足够引起厉时安腺体的不适,他的腺体已千疮百孔。
秦重只会在易感期的时候碰他,却从不陪伴他度过发情期。
而秦重的易感期恰好在他的发情期之后,被强行压抑的热潮会被alpha强势的信息素带动着反弹出更猛烈的热度,发情期没得到良好安抚的腺体又要遭受alpha残暴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