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我不知…不知道——”
他艰难吐出几个字,后退几步撑着玄关处的鞋架,肩膀一抽一抽得。
此刻他恨不得打过去乱说话的自己一巴掌!
厉缚明的声线不似曾经那般清雅好听,微微有些暗哑,是刑讯落下的后遗症,为了不刺激秦清,他其实在omega面前秉承着能少说就少说几句的原则。
但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是不可能了,alpha只得走上前去,刚想继续给omega擦眼泪,就被抓住了手腕,厉缚明不解地从喉头溢出声“嗯?”。
秦清哭得大喘气,他抿掉唇瓣沾得泪水,哽咽道:“脱…脱掉!”
厉缚明微愣,脱什么?
但旋即他反应过来,秦清刚刚就想帮自己摘掉手套,他复杂地把手套摘掉扔一边,曲起手指用指骨蹭掉omega的泪珠。
他的指尖因丧失了甲片不太好发力,原本那些人建议他人工植入,被他拒绝了,现在想来,还是去植入一下吧。
秦清哭得打嗝,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胡乱地亲,像一只安抚主人的小狗。
厉缚明不忍见他如此,便单膝跪地,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抬着手任他亲,酒红色的眸子温和地注视着他,盛着很浅的笑。
“……”
良久,秦清终于从情绪中抽离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矮自己一头的厉缚明,后知后觉脸红了。
“缚…缚明哥哥。”
“嗯?”
秦清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厉缚明低笑一声,更为暗哑的声线在夜色中传来,像电流似得酥酥麻麻,秦清脸更红了,他忙不迭松开厉缚明的手,拿袖子囫囵吞枣地擦眼泪。
不得不说他和秦重不愧是兄弟,擦脸的时候都这么不拘小节,唯一不同的是秦重擦的是血,他擦的是泪。
厉缚明站起来,他捡起手套,去勾玄关处的披风。
秦清从后面拽住厉缚明的衣摆,嗓音还有些哑:“那个,他们说你最近打了很多那种药剂,都没好好休息,你今晚可以不去工作吗?”
对上厉缚明看来的目光,秦清低下头,摸了摸鼻尖:“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