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老板到底给过他什么好处,至于这么忠心吗?”
蒋明奕转过头看了眼谢凉锦,很明显是想从他这里问问是否有答案。
谢凉锦掀了掀眸,并未作答。
蒋明奕想着作罢了吧,许是连乔星光都不知道,估计要带着这个疑惑进墓咯。
谢凉锦看着那块碑,心想他倒是走得快。
收回视线,抬步离开墓园。
上车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朝着司机道:“去池山。”
司机应声,缓缓启动车,开去了池山。
谢凉锦又去给乔星光墓前焚烧了些东西,指节捻着纸币放进旺烈的火中。
他忽的感叹她没良心,梦里一次都没见到过。
他在这里一待就是傍晚,天黑之前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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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院里的月季开的旺盛,全盛开时满院馨香。
也都是他自己养护打理的。
那件黑色的大衣独独挂在衣架上,谢凉锦常常望着它出神。
这几年,不论过什么节,谢凉锦都给乔星光烧些东西过去,无论什么天气,一次都不少,没有因为时间过去就不常去见她。
若是真有这么一说,星光定是最富裕的那个。
他每次都会和她抱怨怎么一次都不入他的梦,明明有所思,偏偏无所梦。
第八年,谢凉锦自觉身体状况愈下,实际有些高兴的。
这八年没有任何病痛,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他答应过星光的事情也做到了,也安安稳稳的度过顺遂的八年。
外面是一众谢家小辈,周围的声音他听不进去,谢凉锦躺在床上,身上穿着那件黑色大衣,眼前浮现着过往,都是些与星光的平淡日常,他的思绪深陷其中,原来最后一刻是这种感受。
他缓缓抬手轻抚着衣袖,似是拥抱的动作,眸中一片温润和平隐着笑,他缓缓闭上眼睛。
仿佛间又现那年初见,她推着自行车穿着小白裙,风一吹,裙摆飘飘,卷着栀子的香气。
她,出现在他身边。
(一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