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怎么就成了这样。
“吃……烤、全……羊……”
一道晃悠悠的微弱气音在男人耳边响起。
盛修一怔,恍然抬头——
花祈夏单手揭开了脸上的眼罩,俨然睡觉被吵醒的样子。
她眼珠斜到她哥怔愣的面庞,清醒地,甚至眼底星光熠熠,“哥,古德猫腻。”
一瞬间,盛修的脸上精彩纷呈,他张了张嘴,竟然没能发出声音:“你……”
他眉眼凝滞得有些发青,盯着花祈夏的目光一丝一毫都不敢移开,终于沙哑着嗓音开口,只挤出一句:“心电仪……为什么不开。”
花祈夏躺在床上,闻言侧头看向黑黢黢的屏幕。
“昨天医生说我体征平稳,不用开了,而且——”她转回来看着神情和目光都难以名状的盛修,似是无奈又像委屈:“它晚上一直响,我一直睡不着。”
盛修仍旧直勾勾锁着她:“为什么要吸氧,哪里不舒服?”
“嗯?这个?哦,没事啊。”
花祈夏摘掉脸上的氧气罩,拿在手里,“我就是见这玩意儿一直开着,不用白不用——哥你来一口?还怪舒服的。”
盛修盯着她不说话。
“——没想到你来这么快。”
花祈夏不懂盛修可以申请紧急飞行航线,还以为他下午才能到,不然花祈夏就不戴了,免得吓到盛修,没成想还是——
“花祈夏。”
盛修破天荒喊了她的全名,令女孩轻松的话音一顿。
床边的男人仰起头,仿佛吞下万千情绪,再看向床上的女孩时,那双眼眸仿佛被连夜漏下的雨丝洗过,连花祈夏都听得见他尾音的晃抖:“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花祈夏一瞬恍惚,盛修已经站起来走到床脚,帮她升起了床架,紧接着重新走回来,自上而下静静看着花祈夏,在紧绷的空气中:“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花祈夏慢慢放下手里的氧气罩,“知道……哥,嗐,我真的没事儿,你看。”
她弯起眼睛笑着抬起胳膊,向盛修展示自己的平安,“就肩膀上一点儿小伤,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