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玫气笑了,来回盯着两个不敢顶嘴的孩子。
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不管犯了什么错,大的那个永远护着小的,得亏这是长大了,依着以前,小的这个跑过来往她腿上一扑,再可可怜怜掉两滴泪,她跟花明宇还真不一定能狠下心再骂。
“啪!”又是一巴掌拍上桌。
赵玫指着盛修,“瞧瞧,都是你给惯的!”盛修点头说是,赵玫不吃这一套,又不动声色把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声音更沉:
“我只说苞苞一个人了吗?阿朗你少替她揽,你自己的问题想清楚没有?我跟你爸气的是什么你好好想想,要是苞苞真的有点什么事,要是她真——”
赵玫一哽,被花明宇轻轻捏了捏肩膀,又顺下气来继续说:“她真受了伤进了手术室,你还瞒着我俩自己一个人去抗所有事是不是?要是你到了y县又有余震又有别的事,万一你也伤着了,我跟你爸连个真切消息都不知道,到时候你俩准备急死我们吗。”
“阿朗,苞苞,你们两个都好好听着。”
花明宇在家中常扮演着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慈父角色,尤其两个孩子大了以后他就更少摆出严厉的架子,但家里涉及到惩罚基本都是花明宇来负责,大多是罚站,他管着盛修和花祈夏两个人,盛修管着花祈夏一个——
此时他站在赵玫身后,经年沧桑沉淀的威压没有丝毫削退:
“什么是一家人?咱们说过没有?你俩是现在长大了,但我们两个还没老到不能跟你们承担所有事情和压力,听到没有,知不知道妈妈几天都没睡好觉。”
花祈夏和盛修沉默着,脸上的歉疚化为更深的懊悔,尤其是盛修——
他的动容在心中撑开比花祈夏更长的缝隙,溢出来的都是黄豆猪蹄煲的浓香。
赵玫看着花祈夏白生生的脸,又瞧见盛修眼底浅淡的青色,再多的训斥堵在嘴边,深呼吸几下还是咽了下去,“苞苞,你去床上坐着。”
花祈夏抬起头,望着脸色还不大好看的父母,又瞟向身旁的盛修,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