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怀中的猫儿蹬开她的胳膊,轻巧地跳上房顶,居高临下俯瞰院子里的花草,随后在女孩的唤声中一甩尾巴,又跳到了隔壁邻居的屋脊上。
草嘟嘟常常在这一片地方“巡视”,久而久之已经快把这一片的全部猫收成小弟,俨然混成一霸,在家里睡够了就出门溜达一圈,到了饭点就会回来。
所以花祈夏也并不担心,便随它消失在鳞次栉比的砖楼和房顶一排排天线里,她静静看了一会儿,编好头发起身下楼。
花明宇在店里擦花盆,收音机里放着戏词,咿咿呀呀热闹得很:“那庞涓在外,都城内空虚,趁虚而入,君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接着又是“咚咚锵锵”一阵紧锣密鼓的敲打,花明宇听得津津有味,跟着唱词摇头晃脑,“哇呀呀,真乃良策哇——哐cei哐cei哐哐……”
叮当。
花店的铜铃被推开的门碰响了。
蹲在地上的花明宇和掀开帘子的花祈夏齐齐抬头,父女俩动作出奇一致,反倒令门口的男人微怔,铜铃声在他头顶消散:“祈夏。”
“谢学长?你怎么过来了。”
花祈夏忙迎上去,在看见他手里的大葱时,更懵:“呃,你这是……”
法医先锋改农业频道了?
“这——”
谢共秋抬了抬手,他今天穿了件廓形分割的白衬衫,在以往的整洁干净中多了丝宽松感,依旧领扣严紧,而在明澈的阳光下,这人似乎被拨出一点真正符合他年纪的朗润,唯独这两捆和他气质极不相配的大葱……
“这是阿姨买的。”
谢共秋似乎知道花祈夏在想什么,他眼底划过一抹涩赧,先是对起身的花明宇打了招呼“叔叔好”,接着抿唇看向女孩:“祈夏,我能进来吗。”
“能,能能。”花祈夏回过神来忙让开位置,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泥块“沙沙”作响,“你遇见我妈了?”
“嗯,阿姨在巷口买菜,我们恰巧遇见。”谢共秋侧眸望着花架上一盆绿萝,生机勃勃,“她让我捎过来,说要再去买些调料。”
“原来是这样。”花祈夏给他倒了杯花茶,笑着说,“学长,那中午留下一起吃饭吧,我们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