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胜南说,“后来我就重新评估了环境湿度和风速,然后就成功了,再然后节目拍完,就有一位首长来找我,然后——哦,没有然后了,后面的事要保密了夏夏,不能告诉你。”
花祈夏大概能从黎胜南刚才和现在的话语里推测出来,她现在的成就和专业水准应该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说不定还有更重要保密的工作正在推进,于是忍不住问:
“学姐,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回那个什么军事训练地去?”
这种高度保密的工作,花祈夏之前只在互联网和电视上简单了解过。
从事相关研究的专家大多都会长期隐姓埋名,销声匿迹,她不知道黎胜南是不是也需要这样,心里还有点儿舍不得。
“对哦对哦,我下个月还要回去。”
黎胜南看起来已经不但适应了那里的环境,而且满眼憧憬与向往。
好似她天生就属于在那里,像蓬松的蒲公英天生就扎根在干涸的土块中。
“等我导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要一起把上次做失败的试验捡起来,重新研究了——那里的试验场更接近真实环境,我有预感,实验效果会比上次更好!”
花祈夏看着她厚厚镜片后的眼睛,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燕度受伤那天之后——
黎胜南风尘仆仆来到车笛花店,她们曾一起坐在院子里仰望天空。
当时这个脸上挂彩的女生眼眶通红,和她一起翘着脚仰躺在躺椅里,用令人哭笑不得的话语构想一幅高爆火药研究的蓝图。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蝴蝶的翅膀开始扬起飓风:
燕度的意外的事故揭开了花祈夏痛哭流涕的第一场晚霞,觉醒的阵痛铺天盖地涌上来,又被她哥哥盛修挡在脊背之后——
也是在那一天,花祈夏从黎胜南的口中了解了这些天之骄子的隐痛与秘密。
在那一天,风雨交加时她重新认识了一个在枪林弹雨下,遍体鳞伤的谢共秋……
好似蝴蝶飞过地平线,绕着运行不息的地球翱翔了一个圈。
现在回到起点时,这个曾狼狈可怜的黎胜南已经拔锚起航,她的蒲公英即将随风飞舞。
——也许又会是一场轮回,那柔软洁白的蒲公英种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