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长途跋涉,甚至经历生死记录下来的华国文化……
怎么。
怎么就,就一夜之间沦为一个外国的无名小卒用来炫技的玩意儿。
对一个刚刚踏入专业领域不足一年的女孩来说,花祈夏到现在还无法接受,甚至感到荒谬。
她几乎一夜沉默。
花祈夏用半宿时间做了翻译比对,经过李行简同门的帮忙和鉴定——确定两篇论文的行文结构与内容存在高度雷同。
简单来说:
她呕心沥血记录的南疆扎经染色文化,现在,变成了g国某地区“历史悠久”的独特纺织工艺。
听见花祈夏说“举报”,李行简并没有即刻表示支持,她甚至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心疼学妹的想法简单,还是对现实的无奈无力——
李行简放下叉子,神情不比花祈夏好看,她直视着女孩的眼睛:“祈夏你听我说,第一,没有明确证据显示这是剽窃或文化挪用,这是关键所在,在这方面的定性是一个非常非常难的问题。”
“第二,即使是,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先针对他抄袭你的论文,还是聚焦文化剽窃本身呢?”
花祈夏无言以对:“我们……”
“现在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g国小导,论文挂的也是个不知名的二流期刊,这不是什么国际大牌的ip维权,只是一个小论文——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也不能证明这件事就和朴尚隐有关。”
花祈夏按在触摸板上的手指渐渐泛白,以至于屏幕上的鼠标都小幅度地颤抖起来,使整个页面显现出一种不稳定的跳帧感。
“可那是他团队的人,我的论文发到了他的邮箱里,是他负责审核的!”
花祈夏用力咽了咽喉咙,深吸一口气垂头握紧手指,勉强勒止声音。
她不希望自己现在表现出情绪失控的一面。
因为在这一刻,花祈夏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这件事比她想象得更棘手更复杂,如果她现在就失控的话,将来很可能会被情绪裹挟而崩溃。
李行简清楚地给她言明困难:“祈夏,我朋友的回复你也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