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无暇顾及,两三口将吐司塞进嘴里,收拾电脑背上书包:
“到时候他们规避华国的检索功能在国际上注册登记,重构文化符号再造势,那么‘师出有名’的就成了g国人,我们就成了‘小偷’!……这种事,不是没有出现过,是不是?”
花祈夏脸色复杂到极点,她一方面明白李行简阐明的现实困境,更多的却是进入圈套后的愤怒,被算计后,无法遏制的愤怒。
李行简无言地看着她。
花祈夏在这一夜想到了几乎所有研究华国文化的人都无法忽视的事。
但李行简一直都在尽量规避这种最坏的预期,毕竟人人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万一”而已。
没人会为了一个未来的“万一”,承担现在的责任。
然而她没想到花祈夏就这样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看着她风卷云涌的眼眸,李行简忽然回想起山海的那位王志英老师,是她的老师,也是花祈夏的老师——
她忽然回忆起王志英时不时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没有哪个国家的哪条河,比我们国家的文化更生生不息,波澜壮阔。】
李行简,花祈夏,还有她手机里那些现在分布于华国各地的民俗同门们,以及他们的导师以及王志英……
他们都是汲取着这条生生不息的河流才走到今天的,这条河使他们不必在荒芜的沙漠中流亡,使得他们有根可扎。
他们也将担负起为她开拓河道,护她源远流长的使命——
“怎么就成了‘较真’了呢?”
花祈夏不能理解,她关上作动不止的手机,情不自禁地问:“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论文,我总得做点儿什么。”
李行简沉默了许久,呼了口气:“你想做什么。”
“起码他团队的人抄袭是事实。”
如果是刚入学时的花祈夏,或许她现在会大义凛然地高呼“保护文化”,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经历让花祈夏不再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莽夫”。
她比李行简想象得更有条理:“我发出的联系对方的邮件全都没有回复——权属证据我这里很齐全,接下来有理由向夏令营主办方和g国那个期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