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星火者领袖的生物声带首次颤抖着发出这个饱含深情的称呼。他的械佛瞳原本那冷峻的戒律镀层此时渐渐褪去,在他瞳孔的深处,映出了地球寒武纪海洋中首个单细胞生物分裂的残影。那是生命起源的瞬间,是宇宙间最原始、最纯粹的生命律动。与此同时,舰队开始释放出储存已久的痛觉记忆。那是广岛母亲在战火中的哭喊,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要穿透宇宙的黑暗;还有蒸汽工人在艰苦劳作中断指的剧痛,那是人类在工业发展进程中的苦难印记;以及恐龙文明灭绝前的悲鸣,那是一个曾经辉煌的文明走向覆灭的哀伤挽歌。这些痛觉记忆在三百文明的乳汁中缓缓凝结,逐渐形成了悼词的音符,仿佛是宇宙在为所有逝去的生命和文明奏响一曲悲壮的挽歌。
青铜像的溶解过程还引发了真空共振。娲的硅基发丝在溶解的过程中,奇妙地熔解为《离骚》诗行。每一滴坠落的青铜液,都像是携带着一个未被观测的创世可能。在某个平行宇宙中,娲从未被处决,她的神经突触正专注地将热寂公式绣入婚礼头纱,那画面充满了一种奇特的美感,仿佛是不同命运的交织;而在另一个时间线里,赵铁鹰没有身处如今的宇宙情境,而是在敦煌洞窟中安静地修复壁画,他手中握着的不是现在的青铜转经筒,而是一把考古刷,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与古老的历史融为一体。这些充满想象力的画面在祭坛表面缓缓流淌,如同一条记忆的河流,最后被佛珠舍利吸收,成为了全息碑文,记录着这些不同时空的可能性。
当青铜像的面容彻底消融时,星锚的搏动达到了顶点。那由文明婴儿脐带结编织而成的星锚,其脐带结突然舒展,每一根纤维都像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它们迅速刺入邻近的黑洞视界。然而,从黑洞视界中抽取出的并非是人们所熟知的奇点物质,而是文明断奶时的第一声啼哭。这啼哭,是文明成长过程中的一个重要节点,蕴含着生命成长的喜悦与对未知的恐惧。
赵铁鹰手中的转经筒在这一刻开始自主旋转起来,那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筒身的裂纹也随着旋转不断蔓延,逐渐蔓延成娲的哺乳纹身。这个纹身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它将那文明断奶时的哭声编译成《安魂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