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湘立刻看她一眼，白露见状也遮住嘴，往屋外看了看。
见没有人，白露悄悄松了口气，小声地向周年湘道：“姨娘奴婢不会了……”
说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过去，见周年湘并未怎么生气才放下心。
此时装好衣裳的蒹葭也走了出来，她自然也听到了白露方才的话。
走到她身边点点她的额头，“最近又管不住嘴了。”
白露连忙拍拍自己的嘴。
周年湘有些无奈，站起身示意她们跟着进内室。
等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后，周年湘就开口，
“这些话在这里的时候咱们三个人说说无妨，可外屋不行，虽说她们如今看着是安心伺候我，但毕竟是公主府出来的，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人暗藏别的心思，方才那些话要被人听到，捅到长公主面前，便是我也不敢替你求情。”
白露连连摇头，“奴婢真的不会乱说了。”
见状周年湘也不再多说什么，抬眼与蒹葭对视上，蒹葭自然读出她眼中的意思，微微颔首。
“好了，先去收拾东西吧。”
白露从周年湘的屋子里出来后就被蒹葭拉着先回了两人的屋子。
蒹葭先打量了四周，随后才虚掩上门。
白露看见她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
“蒹葭，我都知道了，往后我不会随便乱说关于世子的话了。”
蒹葭闻言转过身，嗔她一眼。
“你就是这些日子关着没出门，才又心大了。”
白露扭扭身子，嘟囔着：“我就是觉得对姨娘不公平，明明姨娘因为夫人有孕受了那么多委屈，后面还怕出事关了院子，虽说是下了世子的面子，可不还是因为姨娘惹不起夫人……”
蒹葭听了她的话，收了脸上的神色，叹了一口气。
“可姨娘是妾室，本就是要讨世子欢心的，不论是错是对，姨娘都是要哄着世子的，我们是姨娘的人，当然会觉得这样对姨娘不公平，可在外人看来，姨娘的做法才是对的……”
话语一落，看白露还愤愤不平，蒹葭突然想到之前姨娘生病后对她说过的话。
思考片刻，忽得有些明白姨娘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