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嵌着的几根蜡烛被风掠过,烛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在地上凝成蜡珠,将山洞照得通明。
突然,一抹熟悉的明黄闯入视线。远处的石台上,一枚温润的玉佩静静地躺着,上面刻着的古朴篆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阿依娜瞳孔微缩,那是朱允熥的贴身玉佩。随后她靠回洞壁,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弱的笑意,在摇曳的光影中,轻声呢喃:"小锅锅"
洞外枯枝断裂的脆响惊得阿依娜猛然坐直,手刚摸到藏在袖中的骨哨,洞口便闯入一道狼狈身影。
朱允熥的靛蓝短衫沾满泥浆,发间还粘着几片枯叶,整个人像从泥沼里滚过一遭。
他肩头压着一头足有半人高的野猪,獠牙上还挂着藤蔓,粗重的喘息声混着野猪皮毛的腥气扑面而来。
"看,这是我出去打的猎物!"少年闷声抛出个油纸包,另一只手死死攥着的长竹棍吱呀作响——七、八只小野猪被藤蔓捆住四蹄,吊在棍头晃荡,粉嫩的鼻头还在哼哧哼哧喷气。腰间两只扑棱的野鸡扑腾着翅膀,尾羽扫得他耳尖泛红。
阿依娜望着他灰扑扑的脸颊上沾着的草屑,还有鼻尖那块滑稽的泥印,银铃般的笑声突然溢出:"小锅锅这是和野猪窝打架去了?"
话音未落,朱允熥腰间鼓鼓囊囊的兽皮袋突然渗出莹蓝汁液,在石地上洇开奇异的光晕。少年慌忙按住囊口,耳尖烧得通红:"这是给你找的药"
朱允熥将扛着的野猪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他直起腰时瞥见阿依娜倚着岩壁半坐,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血色,紧绷的肩头瞬间松了下来:"你伤好点了没?"
阿依娜抬头望着少年,火光在他染着泥渍的脸上跳跃,映得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她轻轻点了点头,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好多了。"
朱允熥目光突然一凝,岩壁上那根泛着幽蓝的银针正折射着冷光,在石壁上投下细长的阴影。
他大步上前,指尖几乎要触到针尾:"我走后还有人来过?"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
阿依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摇摇头:"不知道,我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